乔伊斯的车紧紧跟着他们，他注意到身边的景色自从他们驶出一片奇怪的树林后就完全变了样，虽然黑夜里视野模糊，可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环境发生了变化，空气里的湿度慢慢变大，身旁的植被也变得更加密集，透过车窗外微弱的月光，能看到远方起伏的山峦，这里是哪？赛尔德科州他们来的不多，但是对这里的地貌还是有所了解，整个西国从赛尔德科开始往南就是广袤的平原，除了西海岸有些许板块挤压形成的山脉以外，整个西南部都是马尔河流冲刷的平原，与赛尔德科南部接壤的哈尔逊州就是西国曾经最富庶的州，那里有着全大陆最大的海港，也是马尔河的入海口，菲尔迪海港，按理说这里不可能有这么复杂的地貌，但此时，他除了相信前面车里的人，没有任何办法，小悠生命垂危，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小悠醒来，继续前进，突然觉得小悠好可怜，她更像是一个牺牲品。

乔伊斯瞥了一眼凌教授，他此时也是心神不宁。

“老凌，怎么了？”乔伊斯对于他太熟悉了，一向沉稳的凌教授很少表现出急躁和不安，哪怕曾经和自己无数次穿越生死界限，都不曾见他如此焦躁。

“没什么，担心小悠罢了。”

“这可不像你。”

“为什么这么说？”凌教授注视这窗外，没有回头。

“你是在同情她吗？”

“因为她和我一样，只是一个牺牲品。”原来凌教授和自己想的一样，他明白小悠只是各个利益中的一个牺牲者，而曾经作为牺牲品的他，更加心疼小悠。

“我们何尝不是？”这个世界何尝不是？失去了艾玲之后，乔伊斯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这个世界只是别人手中的玩物，那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不由得有些理解陆明，他不惜一切的向上爬着，除了不甘心成为别人的眼中的蝼蚁，还有想要得到将所有人成为蝼蚁的力量，或许那句掌控世界，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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