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听到身后传来了老鬼的嗔怪声候，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王锋和他旁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苏悦敏，他们两个人先是面朝着彼此侧过头去，一脸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后，随即就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一起看向了车后座上的老鬼。

由于王锋所停靠的路边夜色比较暗，距离这一条大马路有路灯的地方还比较远，车厢里面的光线要是比较阴暗的，即便是王锋和苏悦敏他们两个人瞪大了彼此的眼睛，却也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老鬼的面容。

这一次，老鬼在收到苏悦敏的情报之后，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见王锋一面，把下个星期配合地下党组织销毁日本人运送来的那一批细菌武器的事宜，再当面跟王锋进行商议。

为了不让王锋看清楚他的面容，今个儿，他还非常罕见地带了一个帽子，压低了帽檐，专门就是为了不让王锋看清楚他的面容而准备的。

通过这几次与王锋的见面和接头，他从来没有拿过自己的真实面貌在王锋面前出现过。而这一次，他也不想让自己的面容这么过早地暴露在王锋面前，因此，他才有了这个平生第一次戴帽子来见接头人的举动。

至于最开始的那一次，老鬼乔装打扮成一个摆夜摊做混沌的老头儿，他也是专门经过了一番易容，即便是那一次，汪峰看到了他，那也不是真实的他。更何况，就他所知，王锋当时也并没有拿正眼瞧过他。

因此，老鬼也不会担心自己的面容是王锋给看到过。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自打老鬼侨胞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之后，除了军统局的戴老板见到过他的真实面容，军统的内部人士就连毛主任也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剩下的就更别提李伯儒所领导的整个上江市军统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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