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李浩大口大口的喘息，方才那最后一击完全耗尽了他的实力，此刻，他才是最虚弱的时刻，一个七岁小孩都能杀掉他。

“小子，不错，哈哈哈，临危不惧，时刻保持冷静，明锐的洞察力，周密的算计……你现在终于算是成长起来了！”

李浩此刻无比的虚弱，北老自然走了出来担任护卫。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浩却是满眼的欣慰，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成长……”

李浩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在此刻他最虚弱的时候眼前回转着的却都是那些死在他剑下的敌人。

从最开始天罗城的小混混，到后来古剑门大比时杀掉的马玉，再到后来的黄桥，周云……一个个曾经的敌人的狰狞面庞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们死的时候样子也是千奇百怪，或是茫然，或是怨恨，或是恐惧，不一而足……众生百态，尽在其中。

“我成长的代价就是这些剑下的亡魂……”

李浩忽然明悟，如今他为何能走到这一步，又该如何走下去。

“这就是强者之路！很早之前我便给你说过，任何强者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无一例外！强者的实力是用战斗磨练出的，强者的荣耀是由白骨堆积而成的！你还差得很远！”

北老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李浩的变化，不由得有些欣喜，李浩这些日子里修为进展的的确有些快了，他一直担心他的心境跟不上修为而导致瑕疵，但今日的一场战斗，一场明悟，却很有可能解决掉这个隐患。

“我明白……我的剑下已经倒下了这么多人，以后将会倒下更多的人，这些死在我剑下的亡魂最终会成就我……”

李浩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梦呓般的说道。北老悚然一惊，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浩抢先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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