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荒山上面，一道黑光被黑夜隐藏，在夜空中划过。

张小凡带着碧瑶，在夜空中飞驰。

“这是什么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百里荒无人烟，连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我记得不错，再飞几十里，就能到达一个叫做舜合城的地方了。”

碧瑶想了想，轻声道：“你来过这里吗？装作对这里都很了解的样子。”

张小凡笑了笑，道：“舜合城是近百里之内最大的城镇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如同着了别人的话柄，碧瑶摆了摆眼，又道：“小凡，你现在的修为，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厉害，能告诉我吗？”

张小凡歪了歪头，轻道：“我变的厉害了不好么？至少，可以保护你了。”

碧瑶甜甜的笑了笑，如蜜流进了心里。

张小凡面上沉了沉，道：“瑶儿，我此前最痛苦的事，就是你的死。我恨我自己力量太小，修为太薄，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牺牲，看着你的身影变成一片血光，让我生不如死。我现在有了本领，如果再有下次，有人要杀我，你一定要藏在我的后面，可以吗？我可以去面对一切。”

“如果时间再来一次，我一样会那样做，因为我会为了你去死。”碧瑶坚定地说道。

张小凡声音颤了颤，道：“我……我不值得你为我……”

“值不值得在我心中，以后全天下的人都冷漠你，我在心中也会一直关心着你。”

张小凡僵了僵，手上温度融合，碧瑶抓起来了他的手，道着：“小凡，我们可以一起白头到老吗？”

夜风刮在面上，忽然刺疼起来。

静了一阵……

张小凡轻声道：“你是鬼王的女儿，也是鬼王宗的宗主了，而我只是一个被正魔两道所仇恨的人，我的将来能否平静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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