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在他的心念升起的前一瞬息。

那缥缈而来，似有似无，在这辽阔无边无际，无古无今的万象深处，更是似乎无处不在。

太上停止了动作，因为再如何努力都无法从这无限增长的象之中离开，他只能停下自己的行为，而自己的行为停止了，森罗万象也会停止增长，这是一个近乎于无边无际的囚牢，看起来没有光阴与岁月，却又在万象之中，处处有着光阴岁月的影子！

战局翻转，太上落入姬象手掌心中，如一粒微尘，而那无处不在的身影，也远远赶不上万象增长与扩大的速度。

“为何在这最后，没有将我化去，而是在帮我？”

姬象的手掌翻转，轻轻握住，太上自身周围所可见或不可见的万象，也开始迅速运转，不能停下。

“是谁，谁？”

但是，一直在补全，一直不曾停下。

如果无败之名真的曾经流传过，是某位太上曾走过的路。

“多久了？”

他甚至不理解自己在久远过去所做的一些事情，纵然他所谓的“久远过去”，对于姬象来说，不过是几刻之前。

无数的念，就像是有无数的自己，在这万象的运转之中，开始变成无数的分身，他们的念彼此交织，渐渐就有了自我，每一个分念都认为它自己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太上”。

“最上者才不会失败，但世间本就没有最上之物，只有更上者。森罗万象，不仅仅是大象之中的万象是在不断前进的，哪怕是天上之天，也从未停止过。”

姬象回道：“一念将灭，一念将生。”

不论自己在囚牢之中做了什么，一念起，永无落下的时候，甚至那一念，都不知是从何时而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是一条无终的路，当一只大手下落将他从万象之中拔起，回归到原本旧光阴中的时候，太上才重新回过神来，收束所有的心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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