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声惊叫，在山洞中隐隐回响，江衡满头大汗，立身坐起。

“原来是梦……”

江衡吁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尽湿，睡梦中不知闹了多少汗水。

抬头望去，只见自己仍是身处在昨天的那个山洞中，洞外天色大明，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睡过一个晚上。

江衡想起少年，急忙起身去看。只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伸手一探他的颈脉，但觉触手冰凉，全无脉搏，已然死去多时。

虽然已经睡足了一宿，这个时候却仍感到疲累。他一跤坐倒，垂首叹息。正作没理会处，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起身往少年胸上一摸。果见他胸口上剑伤犹在，血迹尚未全干。

“果然是梦……咦？可是……剑呢？我的剑呢？”

江衡往四处寻去，却在少年尸身不远处，发现自己的配剑。

“剑拔出来了？不是我，我没动它……是他自己拔的？这么说，那不全然是梦了罗？”

江衡回到少年身边，将他胸前衣物扯开，在一片雪白的胸膛上。除了剑伤之外，并无其他异状，也没有任何刺青纹身。

“果然还是梦……”

江衡自问自答，松了一口气。又想：“江衡啊江衡，你是怎么啦？那是意外，你并非有意杀他，这一切只是……只是意外……”

他先自我安慰一番，随后在少年尸身前拜了几拜，祝祷道：“四王爷，请你安息吧。你既然已经死了，世间上的事情也一了百了，你当皇帝的哥哥，再也不能找你麻烦了，这么想来，说不定是一种解脱。”

他说来说去，都是劝他瞑目安息，绝口不提报仇之事。说到最后，磕了几个头，这才提剑离去。

出了洞口，抬头但见天清气朗，谷底景致怡人，想起这些天的劳碌奔波，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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